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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5月份在德国奥伯斯多夫市举行的国际成年花样滑冰锦标赛有六名加拿大女选手参加。所谓成年，实际上是中年和老年。参加这次比赛的六名加拿大女选手，最年轻的也已经46岁了。一部介绍这些选手的纪录片《To the Worlds》两个星期前在CBC电视台播出。她们中的两位，59岁的奥德（Wendy Ord）和77岁的彭尼（Henrietta Penney）还接受了CBC电台的采访。
骨科医生告诉我们，年过半百以后，冬天路滑时就要多加小心。因为这时骨质开始疏松，摔倒容易骨折。但是奥德和彭尼，还有她们的其他几个伙伴，却显然没有理会这个忠告。奥德开始学花样滑冰的时候已经快50岁了。她一开始在儿童班，跟着一群4岁到6岁的孩子一起学。后来转到少儿班，在那里结识了几个“同样疯狂的中老年女士”。
其中之一是彭尼（Henrietta Penney）。她是几个伙伴里年纪最大的，到今年五月就要满78岁了。彭尼在少女时代由于家庭原因早早辍学，结婚生子，然后在一家超市里工作了二十年。但是她一直想去学教育学，于是在40岁上重返校园上高中。到52岁时，她终于如愿以偿，拿到了教育学硕士学位，此后一直在儿童特殊教育领域工作。
过去几年里，她们每个星期至少有五天要训练，每次一个小时。彭尼说，她每天晚上回到家身上都带着青紫，但是非常开心。“同一个动作练一千次可能还学不会，但是练到一千零一次有时就会了。”不过她也补充说，两周跳、三周跳那些动作她根本不去想，能转体一周对她来说就很不错了。
年纪最大的彭尼是伙伴们的主心骨。去年去德国参加比赛前不久，她在训练时摔伤了头部，把大家吓坏了。最后她还是带着没有完全痊愈的轻微脑震荡去了德国。她轻松地说，她的考虑很实际：腿不是没事么？那就去好了。
国际成年花样滑冰比赛分为五个年龄组。去年奥德获得了她那一组的铜牌。她非常高兴，不仅为她自己。就在动身去德国之前，她父亲因中风住院了。老人年轻时也喜欢滑冰，但从来没能出国比赛。她说，站上赛场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也是代表父亲来的。
她们六个人总共带回来九枚奖牌。彭尼虽然没有赢得奖牌，但是却很享受参加国际比赛的过程。她说，她的目标不是赢得比赛，是做到自己的最好。她对胜负看得比别人淡，但是对花样滑冰的感悟却很多。
她认为练习花样滑冰对建立自我非常有好处，而且教会她注意细节和团队合作，让她更直观地感觉到身体各部位的配合。她的工作（是，她至今退而不休）是教有自闭症和发育障碍的孩子。她说，在冰上为一个简单的动作反复练习，让她更心疼这些孩子。他们要学到一点东西也要经过一次又一次的练习。
奥德说，花样滑冰给她带来的最大收获是克服对年老的恐惧，让她明白人不是到了这个年纪就一定会走下坡路。你完全可以再上几个坡，挑战自己，做以前没做过的事。
元旦过后，彭尼去上了她有生以来第一堂芭蕾舞课。因为没有芭蕾舞基础，滑冰的姿势不好看。她们计划明年去澳大利亚参加比赛，现在已经开始做准备了。
（RCI with CBC, The Current, Anna Maria Tremont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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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关视频：CBC纪录片《To the Worlds》
（此文于2019年2月4日发表于加广中文网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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