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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个星期涉嫌性侵多伦多女游客的四名巴黎警察中有两人被以强奸罪控告，一人被预审法官定为介于被告和证人之间的“嫌疑证人”。他们三人均被停职。还有一人已于周六获释，没有被起诉或受处分。
这起跨国强奸案引起了蒙特利尔记者和作家斯泰凡.贝尔托迈的注意。贝尔托迈原籍法国，在移民加拿大并在蒙特利尔定居以前，他曾在法国警界和政府机关工作过多年。他在《蒙特利尔日报》的网站上发表文章说，此案的关键是原告在发生性关系前是否表示拒绝（non-consent），而如何理解和对待女性的拒绝，在法国和加拿大、尤其是在法国和魁北克省之间存在一定的差异。
4月22日晚上，一名34岁的多伦多女游客在巴黎圣米歇尔区的一个酒吧遇到了四名警察。他们属于被称为“警界精英”的反帮派犯罪特警大队。据法新社根据法院消息来源报道，他们在一起喝至半酣后，这位女性接受了去离酒吧只有几步之遥的特警总部看看的邀请。
特警总部位于巴黎市中心的奥尔菲弗尔码头36号，这栋历史悠久的建筑物是法国执法机关的象征，在外人眼里神秘而威严。不过，四名警察带一位女客回来似乎并没有让门卫感到奇怪。这名多伦多女子第二天清晨“在受到震惊的状态下”重新出现，并告诉门卫她遭到了强奸。
被指控的两名警察之一最初坚决否认和原告有任何性关系，现在改口承认发生过性关系，但强调那是在得到对方同意的情况下发生的，因此他不承认任何性侵罪名。
女性可以说“不”，但男性听见了吗？
贝尔托迈说，尽管法国和魁北克同文同种，但是在男女关系上两地存在文化差异。他坦率承认法国在这方面比魁北克落后。在魁北克省和加拿大其他一些地区，关于“No means no”以及女性权利的辩论使更多的人认真对待女性在性行为中的态度。
在法国，一方面一些男性对女方的态度不够认真对待，另一方面，一些女性自己把说“不”的权利弱化了，在受到强迫、本该反抗的情况下选择接受现状。
而这一次，涉案的还是特警，所谓警察中的精英。他们经过严格的挑选和训练，执行的是最危险的任务。他们习惯了手中掌握一定的权力，也很明白自己和著名的“36号”在公众心目中的分量。他们肯定觉得，那天晚上原告就是去酒吧“找乐子”的，这就表示她对后来即将发生的事在一定程度上是默许的。
事实上，很多强奸案的被告都会用没有明白受害人的意愿来为自己辩护。他们通常会强调，女方某种态度或某些行为是对自己的鼓励和默许，例如去夜店，衣着性感，喜欢吸引异性的注意，等等。
贝尔托迈说，但问题是这位女子是加拿大人。她的“同意发生性关系”的概念和那几个法国警察想象的肯定是不一样的。他们是不是因为被权力的感觉冲昏了头，或者受到男权文化影响，或是因为酒精的刺激，而拒绝看到或听到受害者的拒绝和抵抗？他们是不是有意灌醉那名女子、以便削弱她的反抗能力？他们是不是干脆无视对方的明确拒绝、明目张胆地实施强奸？
对这些问题的回答当然要等待法庭的审判。但是贝尔托迈认为，不管结果如何，这个案子提醒某些人认真对待女性对性行为说“不”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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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于2014年4月28日发表于加广中文网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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